冷血的人也分为许多种,既然决定处理掉贝尔,用无痛苦的毒药总比把她丢在野外,任虫蚁啃噬,野兽撕咬要仁慈的多。事实上,蒂娜选择的处理方式比伊莫森的提议更具风险,因为贝尔迷路野外,葬身兽腹属于常见的意外,几乎无法追查。而毒死后掩埋尸体有可能露出马脚。这更像一场母亲坚持的葬礼。
伊莫森应该明白蒂娜的用心,否则他不会把妻子的名字加入贝尔的名字当中。只是他无法面对残酷的事实,用妻子冷血的理由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维克多不会揭伊莫森的伤疤,这会彻底地击垮巫师。
“说事实。”
“我们带着贝尔去了野外,蒂娜抱着贝尔,她的哥哥动手挖坑,我……”伊莫森沉默许久,脸色变得阴沉,声音冰冷如同冬天的朔风,“蒂娜一遍一遍的亲吻贝尔,她的哥哥却等的不耐烦了,拿出加了毒药的蜜糖,想喂给贝尔……呵呵,我怎么能容许他们杀害我的女儿?我命令猎犬群袭击了蒂娜的哥哥,然后杀死了他……蒂娜这才知道我才是巫师,我要她和我们一块走,她假装答应,趁我不注意,她抱着贝尔又想逃跑,还大声呼救,咒骂我是魔鬼的子嗣……老爷,我不是魔鬼的子……”
“别说废话!”
伊莫森悻悻地低下头,继续说道:“我强迫蒂娜喝下毒药,单独给她挖了一个坟墓,然后带着贝尔一路逃亡,直到被老爷搭救。”
理智的人不会偏听偏信,伊莫森的说法只是站在自身立场上的一面之辞,并百般遮掩另一个真相。维克多不急于指出他的漏洞,心平气和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向我撒谎,声称贝尔的母亲为了保护她,被自己的哥哥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