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丝莉沉默片刻,问道:“西尔维娅,你有没有想过,维克多背后可能有其他人。否则,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创造?”
“我当然想过。我也查过,维克多的父亲,哥哥,还有他在王都的生活,以及人马丘陵的经历,都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所说的,温布尔顿老侯爵的笔记。但我不可能去向索菲娅求证这一点,毕竟我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西尔维娅将飘散的丝拢到耳后,轻轻地说道。
“假设,维克多撒谎呢?”翠丝莉不甘地追问道。
“你干脆直说我被维克多迷昏了头算了。”西尔维娅咯咯地娇笑着。
翠丝莉脸上一红,悻悻地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妮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她居然为了几百个低贱的农夫去威胁麦克斯,就是因为他们是维克多的领民。”
“你居然拿我和妮可那个小丫头去比。”西尔维娅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好吧,给你解释一下。维克多背后有指使者的可能性最小,他就职领主以后屡屡犯错,先是处理平湖村流民的问题,接着是工分制的问题,还有出售咖啡和雪糖的问题,这些低级错误都说明他背后不可能有指使者。你之所以有这样的怀疑,那是因为你不愿意相信有天才这种人物。”
“天才?不断犯错的天才?”
“天才会犯错,庸才不会犯错。这是埃德文叔叔说的,我现在深以为然。”西尔维娅摇头叹道:“埃德文叔叔还说,我们这些人就像黄羊,永远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不敢有任何逾越,结果路越走越窄,幸好还有些懵懂的黄羊会尝试不同的道路,运气不好的会被野兽吃掉,运气好的会找到新的草场。博瑞王国的七大联岛是怎么来的?和鱼人开战可是从没有过的创举。如果他们失败了,就不会有五大家族,但他们成功了,你能说当初提议动鱼人战争的艾西里波尔男爵不是天才吗?”
“埃德文叔叔居然把我们比作愚蠢的黄羊?”翠丝莉沮丧地说道,又瞪着西尔维娅说:“那你怎么把维克多一个人丢在外面?你不怕出问题吗?”
“那你又想怎么样?把他留在黑堡镇,让他变成和我们一样的黄羊?”西尔维娅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