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讷贝格堡并不是一座大城堡,塔楼的客房注定是有限的,这次只能勉强住下国王和公爵们。而伯爵们便只能如他们自己城堡中的奴仆一样在大厅里席地而睡。当然,有些伯爵没有这样的忧虑,比如伯爵沃尔夫,他已经与世无争地醉倒在了餐桌上。
一些伯爵抱怨了起来,觉得这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谁叫自己不是公爵呢?没一会儿,城堡的仆人们拿来的一抱抱毯子,垫在厚厚的干草上,这便是他们所有能做的了。
不过说起来,这条件再差,也比暴雨夜中在城堡外的草地上扎营的士兵们要强。很多士兵浑身都湿透了,要是因此得了感冒甚至是发烧,很难想象到时候战斗力会打多大的折扣。
西蒙睡下了。没过一会儿,他又在睡梦中被吵醒,不远处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但是西蒙的困意依旧,不想睁开眼睛。不过,他还是朦胧的状态下大致听到了争吵的内容——有人因为噪音无法入睡,气得火冒三丈。
没过一会儿,吟游诗人和乐师终于得到了解脱,如逃一般地快步离开塔楼,大厅中彻底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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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就如西蒙刚来的第一天一样,这个地方每天都在过同样的生活——宴会,讨论,社交,饮酒。时不时有新的贵族带着封臣和士兵抵达,会见国王,然后让原本已经显得拥挤的大厅变得更加拥挤。
西蒙留意了一下王子奥托,当公爵们坐在国王面前讨论作战计划时,他总是不知踪迹。西蒙猜,他正在暗中笼络公爵们的封臣。他很清楚公爵们答应效忠他只不过是嘴上说说,所以他才会如此不留余力地拉拢这些公爵们带来的封臣。
暴雨在第二天便减弱了许多,不过天空还是阴沉得吓人,厚厚的乌云让人有种随时会下大雨的感觉,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