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涧枫一定是先他一步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在出征前说出要她不要再喝酒的心愿。
而且,从剑音和唐珊雨的神态来看,她们一定也是知道了。
就我不知道!我是猪脑子吗?!
白马筱在心中咆哮着,怒吼着,最终转化为怒气,而怒气又全部转化为了空气,打入已经漏气漏的差不多了的身体里。
他挣扎着伸出手,攥住了许有才的衣领。
许有才见他满是鲜血的手污染了自己的衣服,顿时大怒,手上一使劲,刚想把剑拔出,一剑砍下这只手,以报断手之仇!
可剑还未拔出,右手上忽然一阵剧痛,就好像被什么利箭穿透了一般。
鉴法灯没有被重启,丁主教还是太轻敌了。
姓丁的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垂死的年轻人,居然还能继续施展法术。
手骨肯定是被打碎了。许有才剧痛之下,惊恐的看着白马筱,他完全想不到这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手上莫名其妙就会出现一个血孔?!
这下他没有反抗,白马筱抓着他的衣领,将他的脑袋拉到自己面前,虚弱的白马筱只能小声说道,“你师父答应不杀我们,可我师父没答应……不杀你们啊……”
许有才的瞳孔猛然增大,前所未有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恐惧感由心底直冲脑仁,一时间眼前一片浑浊。
白马筱伸手指抵住了他的胸口,正准备用无剑指将他打成筛子,就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凡儿!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不知是不是南宫羽看出了形势,或是刚刚白马筱的小声言语被她听了去,整场武宗大会最戏剧性的一幕诞生了。
在南宫羽和丁主教的为难之下,本该纠结要不要杀人的应该是许有才,可这时却反了过来,这不只是戏剧性,更具讽刺。
“看来……如今是我要饶你不死了啊……”尽管白马筱很不爽,但不得不照做。
杀了他,易如反掌,可白马筱已不再是那个可以不顾后果的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