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竟无一人感到吵耳,就像是那人的声音被撕成了上万张碎片,乘着风顺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极其平均,毫不吵杂。
这根本不是单纯的嗓门大可以做到的,绝对是灵术。
……
内场之中,数百名锦衣卫正欲动手,就被这一声断喝怔住。
不止是他们,就连丁主教也愣住了。
这声音很是陌生,但似乎又有些熟悉,仿佛是掩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一个十分令他在意的声音。
这声过后,全场的吵杂声顿时安静了下来,观众们也被这声音吸引,却完全找不到声音的来处,纷纷左顾右盼。
正觉得奇怪,就见一人十分扎眼的从观众席上走下,步履缓慢,在这全场镇静的时候显得尤为明显。
他一身白色长袍,十分的宽大松垮,就像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穿的睡衣,头发也很随意的披散开来,杂乱而不失洁净,不羁但不失气度。
在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那人来至内场,锦衣卫们见状,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来。
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朱吉桦与丁主教的面前。
回想起刚刚的声音,再看到这张不怒自威的脸,丁主教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一直缺根筋的他立刻怒道,“你是何人?刚刚是你说老子放肆吗!”
“丁益,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暴躁。我曾对古叙说过,你这人,自由散漫,目无法纪,让你坐镇这广东使徒分会并不是好事。现在看来,你果然能给我教惹祸。”
丁主教见他不但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还说出了大主教的名讳,且听他说来似乎还与大主教有些联系,不由得更加奇怪,“你究竟是何人?我又何曾见过你?”
那人冷冷的一笑,“你当然不会记得,八年前你也只是和另外十二位主教跪在殿前,而我则站在教宗大人的身旁,相距甚远,莫说八年后的今天,只怕当时你也未能看清我的样貌。”
八年前,教宗大人也在,那不就是八年前的蛇神祭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