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这才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将剩下的倒在掌心,两手摩擦了几下又在脸上抹了抹,将脸上和手上的血渍洗干净了。
白马筱吐槽道,“女人真麻烦,还得浪费水给你洗澡呢。”
“这不是洗澡!再说了我用的是自己的那份,你管我呢!”宁静哼哼唧唧地钻进睡袋,没再理他。
白马筱自讨没趣,也钻进了睡袋。沙漠这个奇怪的地方,白天热的要死,晚上却冷的发抖,睡觉也得穿的严严实实的再裹着睡袋,简直像是在冬天的马路上打地铺。
“脱了外衣再睡。”聂涧枫提醒道,“不然你换班的时候会冻感冒的。”
有道理,脱了衣服再睡,钻出温暖的被窝时可以再穿上,如果穿着衣服睡到时候只能挨冻了。
今天走了一天,还发生了这么多事,不一会儿两人就进入了梦乡。
聂涧枫坐在不远处,当他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习惯性地伸手进上衣贴近心口的内口袋,却没能触碰到那根手链。他有些失落——参与gsg无法带进个人物品,那根手链亦是如此。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心中的思念更甚往常。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不过你已不再记得我。
如果再也没有机会相遇,你也不会失落吧。
回忆着过往的种种,与她第一次见面,她那娇柔而懦弱的样子深深打动了他,就像以前的他。后来她逐渐改变,勇敢,果断,开朗,就像现在的他——或许不包括开朗。
然而这一切都烟消云散,她也不会再记得他,而她也变回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一场因为白马筱而终结的梦。
那个女孩的模样浮现在他的眼前,似乎能感觉到她想以前那样拍着他的肩膀。他回过头,看见她海藻般的长发和如皎月一般的瓜子脸,但是下一秒,就变成了短发娃娃脸。
聂涧枫定了定神,才发现是宁静。
“该换班了。”她觉得奇怪,他回头看到她的时候,先是令她荷尔蒙爆发的温柔眼神,接着就变成了冷漠的脸,爆发的荷尔蒙瞬间变成了胆固醇。
没有过多的话语,聂涧枫默默地进入了睡袋。
宁静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仿佛她喜欢的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