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支起耳朵,探听那头下葬海怪的动静,自从降落海底,它便再不动弹,只有雄沉的喘息声响起,每响一次,必有水波扩散,远远的荡动船体。
袁河才听了不到半日,喘息就忽然停滞,再不复起,但它算不算彻底死亡,袁河却不敢笃定。
他耳边仍能捕捉到兽躯传来的异响,砰砰!啪啪!不怎么有规律,也不知是不是海怪的心跳。
过了一会儿,‘心跳’也停住。
袁河却忍不住轻咦一声“这头海怪不对劲,有人在它体内说话。”
此言一出,身旁的花堂、藤引几修都觉吃惊,忙问袁河那人在讲什么,袁河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他开始专注探听。
这是两道男音在对话。
一道苍老,寿数应该不小,另一道声线粗重,该是一个中年汉子,两人俱在喘在大气,边说“足足三年啊,终于脱困了,差点困死在里边!”
发了一番劫后余生的感叹。
那中年汉子痛声叫骂“天杀的蛮族强盗,等我回去以后,天天截杀他们小辈,敢抢我道场,我让他们永不安省!”
那老者心平气和“道场是身外之物,丢就丢了,有甚么可着恼呢!咱求道是为长生,又不是为了怄气打打杀杀,另寻一处灵地修行,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