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也是怪,老子在的时候你不找,老子这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找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赶到老张的办公室的时候,老张又在咬着过滤嘴生气。
唉,更年期的持续时间还没有结束吗?我来的时候老张就这个德性,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了,还是这个德性。
见到我进来,老张也没有多说什么,抬手扔给我一把钥匙,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开车过去,去接一个人,等着我去接的人叫曾生,也不知道这个货到底是哪增生,是骨质增生还是前列腺增生。
我是小车队的一员,所以这也是我分内的工作,所以,对于这于这项工作,我是没有半点的抵触情绪的,咱就是干这个活的人,吃的就是这碗饭,自然是要做到尽善尽美,但是,这种情况也只是持续到我打开了我需要开的那辆车的车库门之后便已经结束了。
握草!你丫的还能再有情怀一点吗?诺大的车库,足够停开三辆车,中间歪歪斜斜的停着一辆车,直接占了部的三个车位,而这还不是最让我震惊的,那三个车位上停着的扯赫然是一辆桑塔纳,还是老款的那种,根据我不成熟的汽车经验判断,少说也是十年前的款式了。
身边的小李看着我,然后笑嘻嘻的看着车。
为什么我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羡慕,却没有幸灾乐祸呢?桑塔纳,还是老款的,羡慕啥呀?羡慕你去开。
我朝着小李挑着眉毛。
小李笑笑走了,笑容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
车门还是拿着钥匙拧的,差评。
我捅开车门,做进车里的时候,瞬间明白了小李为什么一脸的羡慕了。
这踏马的是桑塔纳?你们家的桑塔纳有星空顶?有鹿皮的包围?有自动挡?当然了这是十年前的标准。有这么嚣张的中控?有怀挡?有电动座椅调节?有方向盘、座椅加热?有boss影响?有适时四驱?而且在那挡位的旁边还有一个红色的按钮,按钮旁边还有一个杆,因为上边什么也没有写,所以,我是真的没敢动,因为,我眼前所呈现出来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玛德,这个桑塔纳除了一个标志和造型是以外,那壳可能都是假的。
正常的启车,轻轻的踩了一下油门,我便听见了一声绝对让所有的男人都会为之疯狂的声浪。我尼玛,这是桑塔纳?法拉利系列的桑塔纳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桑塔纳被我开出去了,然后正在大街上自由的穿梭着,惹的身边的不少汽车都在狂摁喇叭,没办法,到现在为
止,我还没有掌握好这个桑塔纳的油门,一脚下去,瞬间就是推背感,无论我将挡位放在了p挡上,还是s挡上,都是一样。
依照着地址顺利到达。
作为一名司机,一名专业的司机,我自然是要表现出我应有的专业素质,所以,到达了制定的地点之后,我已经下车,并且安安静静的站在了汽车的右后方,因为一个正常的领导干部都知道,司机的右后方,那才是领导坐的地方。
我感受一下自己的状态,玛德,太专业了,如今我差的也就是这一身衣服了,如果把这身运动服换成西装,再戴上白手套,我现在绝对就是一个专业的司机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了。
可惜,在我一直等到了过了约定的时间,也没有见到半点人影。
这处地方是一处居民区,旁边都是六层楼的楼房,看起来没有什么起眼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这处居民区的年代似乎是久远了一些,防盗窗是钢筋焊的,不像现在,都是铝合金的或者是塑钢的,窗户也是钢窗,整个这一片的楼房的外墙也已经斑驳了许多,大块大块的墙体从保温层下露了出来,像是长了秃疮的孩子。
又是十分钟的时间过去,我的腿已经站的有些发麻了,但是却依然没有见到来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了一声重物滚落的声音,声音好像就在我旁边的单元内,而且,从那声音的远近判断的话,好像这个声音就在这个单门的楼门的门口。
滚落声还没有结束,一声惨叫已经响起。随后便是一阵的呵斥和怒吼、怒骂的声音。
虽然因为是方言,再加上飞快的语速,我无法确定这声音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却能够听出那其中的语气,很愤怒,或者是很暴躁。
作为一名立志成为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的我,当然是毅然决然的冲了过去。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情,我是必须要做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多管闲事。
所幸,我做的事情应该不算是多管闲事的。
因为楼道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个人,然后跌跌撞撞的奔向了我,然后嗖的一声已经钻到了我的身后。
握草!你这是啥意思?老子是见义勇为,但是却不是站在这里让你当傻子玩的。
我几乎本能的想要闪开,可惜男人嘴里的一句话,让我瞬间就放弃了这些想法。
男人说的很简单,四个字:“我是曾生”。
握草你大爷!
你是曾生的事情咱们一会再聊,现在你丫的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那随后鱼贯而出的一群人,最少七八个,而且各个手里都抄着家伙,当然,管制刀具是没有的,我们这边的治安还是非常的严格的,管制刀具一旦使用,那最少也是扔进院里享受半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结果。
要不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伟大的呢,在这种强制的措施的压制之下,这些另类的广大劳动人民很快便已经适应了这种管制,并从中领悟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而且,治安还是需要依靠大家的。然后这些另类的广大劳动人民便选择了另外的一种方式:木制的棍棒和板砖。
我看着一群人手里抓着的棍子,足有茶杯口粗细,而且看那黄澄澄,盘的油亮的光泽很简单便已经判断出,这踏马的可都是实木啊,而且,好像还是非常硬的那种桦木的。至于其他几人手里的板砖就不用介绍了,满大街都是。
众人看着我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
因为我现在手正抓着曾生的脖领子,脸上也是愤怒的表情,只是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将目光再次放在了曾生的脸上,带着要爆炸的怒意。
“说来话长,你先解决了他们,然后我和你去见老张。”曾生说的很快,但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还是让我身后的那些人瞬间听的明白,很明显,我和这个曾生是一伙的。
于是,我松开曾生的脖领子的时候,便看到一块板砖朝着我的方向呼啸着飞了过来。
对付这些普通人,自然没有什么需要描述的,三拳两脚的功夫,曾生嘴里的烟刚叼上,还没点燃呢,我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
战斗结果:七人整整齐齐的趴在地上,每个人的头上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包,如果不是七人嘴里不断的哼哼着的痛苦声,眼前的七个人倒是有点 像葫芦娃。
我转身,从曾生的嘴里拽出香烟,然后扔在地上。
“上车,车上不许抽烟。”然后我就冷着一张脸上车了。
曾生跟着钻上车,他却没有坐到后排,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