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看了一眼那兔子,躺了回去,转头看了一眼石台上的墨檀风。
墨檀风好似真的倦了,斗篷耷拉在肩下,睡得很稳,并没有被吵醒。
齐放又支起身体,伸手帮他把斗篷盖好,又深深地看着他的睡颜好一会儿,才躺回去合上了双眼。
一旁的灰兔抖了抖耳朵,红宝石般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动作,看着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石台上的那个人。
山里的日子其实很枯燥乏味。几个人的生活无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齐放的伤恢复得极快,上了两次药后,那伤疤就已经褪成了红印。而墨檀风在休整了几日之后,也恢复了一些。只是那伤口因为贯穿了整个身体,就算他体质再好,也不能马上愈合,伤口的结痂处仍旧是厚实的一大片痂皮,看着有些狰狞。
当初齐放在他伤口处放了一片有灵气的金鳞,护住了他的血脉,但是肌肤上的伤却是盖不住的。
看着他白玉般的肌肤上一块紫黑伤疤,齐放的心痛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墨檀风本人却不怎么在意,反而大大咧咧地安慰他,说男人有了伤疤才能显得更英武些,让他啼笑皆非。
平日里,沐迟做饭,莲泱洗衣,两人会在未时去那块灵地修炼。齐放和墨檀风则会去结界的周边走一走,聊聊人生,谈谈过往将来。
齐放对墨檀风是不设防的,无论是自己的心思还是对周遭的见解,全都一五一十地如实告知,甚至把对皇庭的恨,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墨檀风却不一样。
他是隐世的异族,是守卫这片天下的上古神兽,就算此刻齐放对他掏心掏肺,他也不能毫无顾忌地将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部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