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曾经是。”

“哎？！那……那你一定很享受吧？”中年妇人话语中毫不遮掩嘲讽。

王璐瑶正在帮着诸葛向平修理一台自走型机械守卫者，这东西是意大利人生产的，据听说那发射了一颗子弹主板就烧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而且它十分的笨重，原本唐明忠是打算把它挪走的，可它太重了，就留在了原地充当起了“稻草人”。现在听说诸葛向平在进入避难所之前接触过这东西，唐明忠便叫叫他带着工具过来看看能不能修好它。

诸葛向平答应了，不过他要求带一名助理，这个助理就是王璐瑶。

王璐瑶刚准备把螺丝刀放回工具箱，听到这话，她犹豫了一下后答道：“我不太想回忆过程……”

“哎？不是不想，是怕又回忆起来会忍不住吧？”那中年妇人说的话真的难听至极。诸葛向平微微皱眉，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想了想之后又继续捣鼓起这铁疙瘩起来。

王璐瑶低着头不说话了，她不是完全没有羞耻心的一个女人，只不过她原以为这些人是来关心她的，却没想到她们更喜欢嘲讽她。

这时刚从训练场地那边回来的邹大娘恰好听到了这段对话，她冷着脸走过来说道：“你们几个是不是太闲了？觉得灾难都过去了？还不赶紧加固防线然后回去！”

那几个正做着类似瓦匠活的姑娘都立马重新投入了工作，可那中年妇人却只是瞥了眼邹大娘后就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王璐瑶道：“哎对了，你不会累的吗？我听人说你们这种被感染者一天到晚都在做那种快活事，也不见你们歇歇的？就不会觉得累吗？”

王璐瑶没接话，她刚抬起手打算把工具递给诸葛向平，结果又收回来了。

邹大娘看得很清楚，她沉声斥道：“张平姐，你说话能注意点吗？”

名叫张平的中年妇女闻言后却冷言冷语道：“我是在问她，又不是在问你，你激动个啥？不要以为穿上了一套军装你就真的是个战士了？你以前是个什么人物我还不清楚吗？”

“你！”邹大娘当时气急差点就暴走，好在这是叶子欣及时赶回来了。

她还带着张妙，这小姑娘变化很大，才两天的功夫已经不再抗拒与叶子欣有身体上的解除了，当然也仅限叶子欣，其他人别说碰到她的身体了，就连靠近她几步以内也会被她警告驱赶。

“好了好了！您二位怎么一见面就吵啊？这样吧，平姐您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这边的工作我们来做，好不好？”叶子欣调和道。

张平却并不领情，她仍旧看着王璐瑶，并说道：“我就想从她那了解一下没日没夜的做这种事到底开心不开心，如果开心的话，我也就心里安慰了，毕竟孩子他爸说过做个风流鬼的，这么死了对他来说也算是圆满了，但要是很痛苦的话，那我就得回去烧柱香求求菩萨保佑他在下边少受点罪了。”

张平语调平静，可她说完这些，邹大娘和叶子欣都陷入了沉默。

正在干活的姑娘们和诸葛向平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王璐瑶依然低着头，她神色慌慌，半晌才抬头笑着道：“您真的想知道吗？”

张平表情冷漠的点点头：“嗯，想知道。”

王璐瑶答道：“应该……算是很开心的吧……欲望就像生在心里的蛆虫一样蠕动个没完没了，有它们在……就算身体已经不能动弹，就算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也还是会觉得很开心……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另外就是……”

说着话的时候，王璐瑶缓缓起身，她解开上衣，毫不遮掩的赤裸身体站在众人面前。

当看到王璐瑶赤裸的上身早已不完整的时候，那些齿痕，那些抓挠留下的痕迹都像一根根扎入脑神经的冰刺一样令人瞬间清醒过来。

“为了满足这种欲望，牺牲是必要的……那些进食者饿极了的时候也会加入狂欢……不过我其实很感谢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吃掉了我身体的一些部分，说不定我到现在还依然沉浸在那种泥潭一样的享受里……最后……也是我的一点恳求……请不要再问我那种感觉开不开心了……我……我不想再回忆了。”王璐瑶说着话的时候脸上挂着诡异而妩媚的笑容，但两道泪痕却悄然滑落。

叶子欣见状立即脱下外套走过来将王璐瑶的身体包裹起来。

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温度的她在被叶子欣拥抱的时候竟发出一阵欢愉的呢喃……那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销魂……可现场不再有人觉得她是下贱的污秽……起码这里的人不会再这么认为。

张平不说话了，她低下头，脸上也带着笑，可泪珠却不争气的落下来。

邹大娘走过去蹲在她身旁递上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