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嘛,推箱子推累了。”
阮恬白她一眼,实在是懒得和她斗嘴,没人搭茬顺着人流往篮球场里走。本部的学生自然是坐在看台正中的位置,一个篮球场容纳一个学校的新生就已经很勉强了,强加上独立学院的新生更是无处下脚,学校把人安排在场地上也是在有些旁人觉得摸不到头脑。
“这怎么个意思?”阮恬压着声音凑到罗洛耳边问,“我们坐篮球场上?仰着头看台上?”
罗洛左顾右盼地,找了一个相对靠着正中又不会被音响吵的头疼的位置拉她坐下,“抱怨什么,没给你安排在室外足球场就算对得起你了。”
罗洛说的是高三艺术节的事,他们的母校当时还没体育馆,为了办艺术节把学生都拉到操场上,在主席台上做艺术节的汇报表演。
N市六月的天气,艳阳高照都不足以形容那天的烈日,从早上七点到九点的致辞听得人头脑发胀,偏偏她那天早上起迟了没吃早饭,胃病突如其来,太阳又晒得人头皮生疼,阮恬觉得自己坐都坐不大稳当,只好往罗洛身上靠过去。
学校领导在台上不知疲倦地读着稿子,底下的学生个个交头接耳,阮恬闭着眼睛靠在罗洛身上还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想偷偷溜回教室,刚好方隽就坐在他们班的最后一排,听见动静一回头才发现阮恬唇色发白,满脸虚汗很是不舒服的样子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