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咽下未尽的话,施施然行个礼,乘一顶小轿自去了。
塔娜看着她越去越远的轿子,回头关上角门,就把镯子送到了时雍的面前,将阮娇娇的话一五一十地禀报了。
时雍没接镯子,微笑着道:“留下吧,不用上交。你凭自个儿本事赚来的镯子,就该你得。”
赵胤眉梢微动,转头看她一眼。
在无乩馆,是从来没有这种规矩的。
但时雍行事,素来率性,何曾讲过规矩?
他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压下想要教训的话,只淡淡道:“阮娇娇的话,阿拾竟是相信?”
时雍挽唇侧目,看着他轻轻一笑,“信一半吧。”
赵胤嗯一声,“何解?”
时雍道:“阮娇娇想要取信于侯爷的心思很迫切,也能看出几分真心。只是,她这种从小混迹风尘的女子,又经历这几番波折,肯定会比旁人多留几个心眼。因此,她告诉侯爷的话,十之八九是真的,但对那个邪君的执事,又不知会做什么说什么来讨好,给自己留后路就是了。”
说到底就是两方讨好,双面间谍。
赵胤微微点头,赞许地看着她。
“这便是阿拾留下她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