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在下见二位兄台气质不凡,特意过来结交一下。”
张茂林见他神色不耐,也不慌乱,随口说了句场面话,然后拱拱手,转身离开了。
事实上,薛牧已经猜出这家伙的意图,花魁只有一个,而客人足有二十余个,难不成人人有份,只需排好队、耐心等待就行?
无非是过来探探底,免得被人横插一手,无法成为郑都知的入幕之宾。
不速之客走了没多久,气氛恢复如初,宾客继续谈笑饮酒,似乎已经忘记刚才发生的插曲。
“子安兄,你怎么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薛牧都对王勃抱有好感,甚至心生敬佩,人如其文,能作出《滕王阁序》这篇惊世之作,定然值得深交!
王勃年纪不大,但已在宦海沉浮多年,能诗能酒,也能杀人,自然不会一直纠结,摆了摆手,笑骂道“不谈这个,一个狗鼠辈而已,在花楼狎妓听曲,凭的是本事,怎么还来这一套?”
“行,满饮此杯。”
说完,薛牧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王勃,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上等黄醅酒,酒液呈琥珀色,口感微甜、黏稠浓腻,能够与之齐名的,只有河东乾和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