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林淑清上前一步,紧紧盯着邓常恩的双目,眉毛微挑。
“邓大人说说,对于这般忘恩负义,彻头彻尾的卖国贼,当今圣人会不会也如明太祖,那般痛恨蒲氏一族?”
“花老夫人这是在威胁贫道?”邓常恩的目光猛然变得无比犀利,厉声质可。
林淑清微微摇头,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道“邓大人是何人啊,朝廷中人脉甚广,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敢胁迫邓大人做不愿之事?
但当年蒲家可是给荣毓莠陪嫁到花家的,荣毓莠对蒲鸠娘可不薄,且将蒲四娘、蒲五娘当成自家晚辈一般。
可后来呢?蒲鸠娘却为了本夫人的小恩小惠,决然离开荣毓莠,背叛有着收留之恩的荣家。”
邓常恩欲要替蒲鸠娘狡辩,张了张口又有些底气不足,道“鸠娘当年是被逼的,并非本意!”
“邓大人觉得本夫人会养虎为患,重蹈荣毓莠覆辙?”林淑清双臂环抱,好暇以整。
邓常恩心里畏惧,嘴上却不愿承认自己被林淑清吓到,故作坚强道“花老夫人,可是留了什么后招?”
“本夫人哪里有劳什子后招,呵呵!只是当初蒲鸠娘三母女的卖身契,还留有副本罢了,未曾想到今日还能用得上。”
林淑清从袖兜里摸出几张泛黄的纸,指着老纸上的蒲氏一栏,神色透着志在必得。
邓常恩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如你所愿!贫道会对村民下蛊毒,引冀漾、花沅现身来救,但这是你我契约中的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