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常恩抬头望了望天色,眼见天上的月牙就要当头了,估计子时已到。
可他却还不知冀漾藏身何处,竟连罗睺星、计都星两大凶星皆起不上任何作用。
他曾引以为傲的术法,在棺材子身上竟起不到丝毫作用。
若是今夜不能趁着冀漾避星将其拘魂,日后更是希望渺茫。
这般思虑着,邓常恩不禁焦躁起来,缓缓踱着步子。
猛地,阴风飒飒中,传来一股皮肤腐烂的恶臭味儿。
邓常恩顺着恶臭之味,望着无相铜炉上被他隐在飞尘之中那双脚离地三尺,悬站在青烟之上,浑身阴气缭绕的冀公觐。
他是拿棺材子毫无办法,可不是还有个花沅?
当下,邓常恩找林淑清要来花沅的生辰八字,重新用朱砂写在符文上。
而后,脚踏七星步,绕着香案,念咒书符毕,焚烧了纸铜钱和用筷子与麻绳做好的梯子。
放下拂尘,双手掐太极诀,道“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则成气,聚则成形,五行之祖,六甲之精,兵随日战,时随令行。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水运浑天仪指示着星辰的出没,两个木偶分别击鼓报刻,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庭院依旧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并未有施术后的任何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