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荣家还递了请帖,让咱们去参加荣卉大婚,荣吉说想借着这个机会再次同沅儿道歉,还说荣卉不孝还忤逆,打算负荆请罪。”
冀漾语气如斩钉截铁,继续道“待那时,迁表哥但凭沅儿吩咐!就算是沅儿让迁表哥杀人放火,也是甘之如饴的”。
汪稙回了西厂就提笔入墨,写下亲笔信,又将手中的小册子封好,一齐装进刚刚偷偷飞来大雁的信桶里。
瞧着高飞海东青的渐小的黑影。
他的亲笔手书,很快就会到了辽东,希望来得及阻止计划。
否则,他真是万死也无法恕罪!
仰望星空,宝蓝色的穹隆里烟云胧月,花枝摇曳在瑟瑟秋风中,人迹罕至的河岸两旁,杂草疯长,一只白鸽从北往东急飞。
谢府门前,谢迊大婚之日,一阵轰鸣的鞭炮声,接连响起。
“哎呀!新郎官迎亲回来了,看这后面,跟着四顶花轿,真体面啊!”身穿一身新衣是马桂花,挥舞着帕子,谄媚笑道。
站在旁侧的牛招娣,一脸羡慕,道“啧啧!看看人家举人老爷,一次竟取了四个俊姑娘!”
但见街道拐角处,新郎官谢迊身着状元款式的婚服,爵弁,玄端礼服,缁衪纁裳,白绢单衣,纁色的韠,赤色舄,等物一应俱全,跨下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各色四顶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