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她心中才舒坦了。
花沅丝毫不以活成人憎狗恶的模样,而难过,且还沾沾自喜。
因为她走的是下风处的墙根下,所以能弱弱地听到南院里面人对话。
倏忽,她听见从窗棂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仰头瞅了瞅,这是李莹的院落。
难不成这位大伯母,又在密谋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花沅赶紧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又猫着腰蹲在松柏的后面,希望听得更清楚些。
莹兰院,本是隆冬腊月,却弥漫着三伏天的火气,可见身处其中之人有多焦躁。
“哗啦啦……哗啦啦!”抱夏内瓷器落地,破碎之音,此起彼伏。
李莹听到宫里嬷嬷“问候”自己的声音,压抑的火气一涌而出。
将原本人人自危的气氛,变得更加冷凝。
她面目狰狞的,连摔了整个抱夏的瓷器,才觉得堵在心中的大山微微挪开,勉强能喘上口气来。
谁能告诉她,花沅那个小贱人,是如何讨得荣贞儿欢心的?
荣府为了一个小贱人,手段用尽。
愣是把她花府的大娘子,李府的正紧八百的大小姐,下入诏狱,还被降旨褫夺敕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