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漾拱手,垂眸,眸底墨云翻涌。
若不是惹人厌的冀遵捣乱,他都是即将成家立业的人了。
好不容易放下所有的顾忌,容易嘛?
“庶弟……谬赞了,愚兄不过是侥幸得诸位考官赏识罢了,自古便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愚兄着实是担当不起。”
“咳咳……”庶弟二子噎得冀遵直咳,脸色更是惨白。
他这辈子最厌恶的便是“庶”之一字。
刘敷见众人如此,重新戴上完美的面具,笑道“本官身为乡试主考官,率众官登门授衣,请新科解元冀漾更衣,赴贡院受礼!”
一时间,外面舞龙耍狮得更起劲了,锣鼓声响成一片。
吹耍间,屠维赶着从锦鲤楼借的牛车出了角门,又绕到前门。
牛车上装满一筐筐炮竹的牛车,走过街头巷尾,就挑着竹竿放炮竹。
“乒乒乓乓!”好不热闹,巷内充溢着祥和喜庆的气氛。
与此同时,冀漾上楼更衣。
换好崭新的冠服。
花沅凑到阁臣大人身边,伸出小爪儿摸了摸他头上乌纱。
原来这就是乌纱帽,她前世今生都还未摸过呢!
手感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