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刚要质问祝茂为何忽然离开驻地,跑来他的余姚,却被先声夺人,一时输了气势,反被掣肘。
祝茂利落下马,把缰绳甩给兵士,拄着长枪,面无表情地立在群尸体前。
“食君俸禄,当得为君分忧,比不得边知县空拿朝廷俸禄,鱼肉百姓。”
“祝将军慎言!”边振明根本未想到,这武夫会这般直接,气得都要跺脚了。
祝茂蹲在几具壮汉的尸体旁,掀开他的衣襟。
露出他们身上的陈年旧疤。
想必这就是山匪之一吧?
“呵,倘若不是见你年过半甲,本将早就动手了!”
“这些尸体俱是身染瘟疫的病患,本官只是舍得小民,保全大意!”
边振明浑浊的老泪,顺着面颊的沟壑滚落,哭得声嘶力竭,似乎十分不忍心,就跟死了儿子一般。
在场众人,面色各异,纷纷后退,远离尸体。
祝茂神色不变,道“孙仵作,这些人可是身染瘟疫?”
孙仵作眼见着气氛剑拔弩张,赫然站了出来。
“这里的女尸除去白发苍苍地老妪,其余一百二十五位妙龄女子,均在生前遭受过。
一百三十五位僧人的颈部咽喉,均被割断。
所有人皆是被杀害后,埋入黄土的。
个中手段相当残忍,像是在进行单方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