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耀眼,直直映在她的帷帽上,威风拂过,露出洁白如玉的下颚,粉唇噙着几许浅笑。
周身干净得像是不染尘埃的神仙,似乎弥漫着灵气。
“棺材子纵奴行凶,侮主辱主,本少爷要把你两杖毙!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把这两人通通拿下,乱棍打死!”
冀遵怒火中烧,无视众人的异样,不管不顾地吼嫡兄。
他牙呲欲裂的瞪着冀漾,子孙根之痛和被欺辱的恨意交织,让他失去理智,想要站起来打回去。
可是实在是太疼了,他根本站不起来。
于是,只能指着周围的下人,歇斯底里地怒吼。
话落,他觉得众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就努力往雕花木门的后面躲。
小斯们有些胆怯。
别看人家是棺材子,可好歹也是伯府的嫡长子。
他们爷能说,他们却不好做,毕竟那么多人双眼睛盯着了,所以无论做与不做,待事后,他们同样要倒霉。
“庶公子好大的威风,小人都不知做错了什么,您就敢打喊杀的,可吓死个人了!”
花沅这是说给别人听的,看客都是刚凑过来的,是以,并未瞧见自己行凶作恶的一面。
说话的同时,她缓缓地走过去,似是要跪下告罪。
她侧身凑近,在木门的遮挡下,避开众人的视线。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抬脚,绷直脚尖。
踢在冀遵尾巴骨的尖尖上。
“嗷……呜!”冀遵菊花被残,叫声直穿云霄,汗珠子顺着青筋暴突的额角,蜿蜒滚落。
方才,他只以为是棺材子授意奴才,所以一直把目光放在冀漾身上,对小书童是不屑一顾的。
万万未想到,那个小书童完全是即兴发挥。
一时间,前面疼,后面也疼,他都不知要捂着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