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定会逼着自己,让她再寻来。
灵药极为稀有,天底下就那么一点,若不是有宫里的汪稙帮忙,她连做梦都碰不到。
又哪里能给她们寻来?
花牡心思百转,面上不显。
她嘴角噙着笑,道“牡丹哪有什么灵丹妙药,不过是日日抄写佛经为祖母祈福,大约是诚感动天,菩萨显灵了。”
林淑清不知她心中所想,紧紧盯着花牡的双眼,带着考量。
“牡丹就是祖母的贴心棉袄,日后老身定会给你重新安排婚事,边疍不过是一时求全之策,你万万不要怪祖母。”
“牡丹懂祖母心中的为难。
母亲因为生我伤了身子,便觉得牡丹防克了她,连名字都是随意指着花草取的。
幼时母亲每当愁苦时,又屡次三房要闷死我。
若不是您,一把屎,一把尿的我把喂大,哪里能有牡丹的今日?”
花牡大颗大颗的泪水潸然滚落,似是十分感激,时刻把恩情铭记在心。
林淑清被他哄的喜笑颜开,道“什么屎啊,尿啊,把你喂大,是拉扯大。
傻孩子,你不怪祖母就好,不然老身这心里……”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花府大管家花忠,冲了进来。
花牡精致的眸里藏满探究,道“忠叔,为何如此慌张?”
“是六少爷……六少爷……”花忠老脸皱成一团,不知如何说起。
“今日一早,六哥不是去拜访同窗了?
可是与同窗发生口角?”
花堂作为李莹最疼宠的幺子,一向目中无人,只不过在长辈面前掩饰得好罢了。
他去拜访时,不愿骑马还同她要走了林淑清的专用马车,是以,花牡有所揣测。
花忠连连摇头,咬牙道“不是……不是……六少爷还未到同窗那里,天上就打雷了,觉得冒雨拜访不好,便打算回府,在路上被雷劈给死了!”
“怎么可能!”花牡不信,被雷劈死这事,可算是遭了天谴,外人的口水就能把花府给淹死,连着自己都会蒙上耻辱的名声。
花忠也不想相信,可事实便是如此,道“千真万确啊,乃是五雷轰顶而亡,连头都……”
“什么?”林淑清悚然大惊,只觉得昏天黑地,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真的是报应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