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预估折损在他手上的亡魂数目。
而他也绝非面上那般君子如玉。
花沅站在不碍事的角落,凝视良久,眸色止不住的落寞。
阁臣大人过得日子,远比她所知道的,更苦、更难……
远处的阁楼之上。
花克慧扶着红柱居高临下的眺望,红唇噙着几许浅笑,正准备欣赏蚍蜉蚂的垂死挣扎。
可事与愿违,她遥遥地望着,一面倒的局势,眉头深锁。
她的父亲乃兵部尚书,这些杀手都是从兵部里挑出来的精英,个个身手卓绝。
她哪里会瞧不出,这个貌似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是个狠角色,出手就是奔着一条人命去的。
哪怕她的陪嫁侍卫加再一起,也未必是那病秧子一人的对手。
“嗞啦!”涂着大红色蔻丹的指甲把朱红大柱抓花,花克慧美眸盈盈,却像是淬了毒。
半晌,她坐了回去,将茶杯一撩。
她抬起眼帘,怒目而视,对着远处喊到话,道“尔等听着,首位割下此二人头颅的勇士,本夫人举荐去军营捡功,再赏黄金千两,赐扬州瘦马二人!”
听闻此话,花家的杀手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再次合力围攻,将冀漾围的更是水榭不通。
同时,也有几个狡诈的人,悄悄绕走,欲要将尖刀挥向花沅。
他们也瞧出来了,这病秧子武功诡异,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掣肘的,但那小娘子手无缚鸡之力。
是以,他们几人偷偷避开病秧子,奔着花沅挥刀而来。
就算是奖赏的一半,五百两黄金和一个扬州瘦马,也是极好的。
花沅自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她蹬着墙垣,借势一个翻滚,避开挥来的利器,又急忙稳住身体,快速站起身来。
她手中捡起散落在一旁的大刀,用尽全力把刺来的尖刀,扛了起来。
奈何花沅有心无力,可起依旧咬着牙死死坚持着,眼看尖刀就要落下,命悬一线。
此时,她只想问一句,阁臣大人的壬队去哪了?
冀漾那里围满杀手,正腹背受敌,一见花沅这般,立刻强提内力,把众人震开,腾出手去营救。
小丫头一个弱女子哪能抵挡这些,定是吓坏了吧??
唰!
冀漾紧紧地抿着唇,一刀挥了过去。
迎面而来的三人,再次被他刚劲的内力震开。
“轰隆!”齐齐被他的刀力狠狠甩了出去,连腐朽的老墙,都撞塌了。
几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就在这时,屠维背着小包裹,打着哈欠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