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小丫头的饭量,几乎能比上屠维的量,竹楼里的米面几乎半月就要一大袋子。
“唉!”想到这里,他悠悠地叹息一声。
也不知日后小丫头嫁到何种的婆家,能不被嫌弃……
察觉气氛不对,花沅激灵的瞅过去。
她是不是太如狼似虎,被阁臣大人嫌弃了?
放下手中的猪蹄,本想习惯性地吸允一下手指的,但想了想,还是在旁边的香汤中仔细的净手,盥洗指尖上的油腻。
之后,挑了些还尚未来及被她祸乱的菜品,给冀漾布菜。
“哥哥,这几样清淡,尝尝!”
“味道一般!”冀漾很给面子的吃了。
他确实不喜欢这种油腻的,刚刚不过是为了逗弄她,才勉为其难的吃上几口。
真是不知道小丫头怎么吃得下去。
他望向南窗。
花沅方才担心将席面上的肉菜吹凉,便不好吃了,于是就合上,见他看去,她赶紧将南窗给支起来。
檐下,莹莹的红笼火照亮了夜市,海棠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为繁华点缀了淡淡诗意。
冀漾起身,道“出去走走吧!”
花沅也就才吃了八成饱,起码还能再啃两个猪蹄、一个肘子,外加两碟的筋头巴脑呢!
花沅很想拒绝,但碍于心腹之位尚未转正,只能应允。
“夜里没有太阳,更深雾重,来,沅儿给哥哥披上,别受了寒气!”她踮起脚尖,仔细为他披上锦缎暗纹的斗篷。
虽然她不知道他具体中了什么毒,但貌似他畏寒的紧。
她提着裙裾款款的跟在冀漾后面,还不忘将那羊脂玉的锦盒,重新揣在袖兜里。
她嘱咐小二将剩菜打包,给楼下的屠维送去。
都挺好吃,如此也不浪费嘛!
大堂中的人,见花沅的这身装束,就认出是与凌婳蝶斗舞为“平”的蔠梨姑娘,纷纷盯着她看了起来。
冀漾回首瞅了她一眼。
金簪之年的小丫头,一身梨白色妆缎襦裙,轻纱遮面却掩不住绝代的风姿,好似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举止间都能引得蜜蜂蝴蝶环绕。
他忍不住伸手拉她,触及到她温热的小手,他指尖轻颤,又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他能沾染的,例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