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对弈,殷霱与冀漾,大败。
那么这第三场若是花克慧胜出,那整体上依然是平局。
如此,殷霱败北之事,也会被强压下去。
冀漾看着台上面两道身影,眸里闪过一道冷意,回头扫了一眼正在品茗的傅潮。
二人十几载的兄弟,自然默契十足,一个眼神就懂了对方的暗示。
傅潮不动声色的让自己手下,乙队的人动手。
远处房顶的翼角上,闪过寒光。
“嗖……嗖!”破风的声音混在琴声里,令人察觉不出。
帷帐应声落下。
露出里面正在弹琴的女子。
也不知为何,里面女子脸上的面纱,几乎也与帷帐一起飘落。
只见,众人一见真容,满脸惊骇之色,瞪眼咋舌,惊得都不知如何言语了。
坐在上首的弹琴的人,哪里是劳什子将军夫人?
而是,艳绝秦淮两岸的花魁,莴嫩娘!
如今,没有花沅的横空出世,这位还是一枝独秀。
在座的各位权贵,有一小半都是莴嫩娘的恩客。
大家秉烛详谈时的时候多了,如何会认不得艳名远播的莴嫩娘?
霎时,从莴嫩娘指尖弹奏出的《高山流水》,没了流水的清澈激荡。
“咔嚓!”琴弦齐刷刷的断掉。
紧接着,又砰地一声,琴弦打在莴嫩娘的玉指上,立即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血痕被琴弦拉深,涌出鲜红的血珠。
此刻,花克慧正保持着从旁侧大胯步的动作。
她在事发的一瞬间,就想与莴嫩娘换回来。
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迅猛,没有给她丝毫准备的时机。
她刚迈出半条腿,就被众人逮个正着。
因为方才饮用了数盏茶,一直想出恭。
又因怕再出疏漏,就一直未能腾开空,这会儿被众人用钉入骨髓的眼神注视着。花克慧连头皮都紧了起来。
一时间,尿意更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