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女哪有机会接触这些,定是心虚才问的。
登时,她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眉梢眼角都是迫不及待,道“本姑娘那是可怜你,怕你输的很难看。”
“文人骚客的对战,大都是三局两胜吧?”
凌婳蝶戏谑打量着她,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嫂子的四艺中弹琴是最差的,同你算上一局。”
“那啥凌大小姐,你这是在找外援?”花沅眸中又晦暗两分。
花克慧的琴艺,是唯一能拿出手的一项,竟说是最差的,脸咋这般大?
凌婳蝶趾高气昂,道“有本事你也找啊!”
“那最后一项是什么?”花沅声音柔美,但眸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凌婳蝶慢悠悠地吃了一口茶,唇畔挂着讥笑,道“殷家哥哥的弈棋,算是国子监里最普通的,那就可怜可怜你,再来盘棋吧!”
“那啥做得了你嫂子和殷东家的主?”
花沅扶着槅扇,注视着满堂众人。
她已经讥讽不出来了。
国子监第一才子弈棋天下无敌,谁人不知?
真当她是乡巴佬,糊弄玩儿?
“罢了,就玩闹上一次吧!”花克慧咬牙,忍着心口的伤痛,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
似乎这个长嫂对小姑只能纵容,但眉梢眼角里的算计,却是掩盖不住。
殷霱单手负后,算是默许了。
他能开出这个主意,就是猜到这位“老乡”不通这些传统的才艺。
花沅从茶盏的汤水里,望着殷霱的倒影。
她知道这人有多阴险,不得不防。
既然三局两胜,花沅又请不动外援,自然要将前两项给坐实了。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是文人雅士的才艺,由谁来评判?
小女子不过寒门,无家世,无背景。
倘若那啥如三个铜人一般,硬生生的说是小女子窃取,凌夫人再次让小女子后退一步,又如何?”
“那就让世人来评判!”花克慧用眼角瞥了她一眼,眸色里的轻视,是藏掖不住的流露出来。
花沅挑眉,不解她们要如何令世人去评判。
在她的疑问中,殷霱缓缓地解释,道“九重楼中的第九重墙壁,都是可拆卸的红木,不用一颗钉子,却坚固无比。”
要知道榫和卯一旦咬合,就能严密扣合,天衣无缝。
而且榫卯可以拆卸,把楔钉御下,就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