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沅见了银子,愣是把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了弯弯地月牙。
她小心翼翼地把银元宝,放到荷包里收好。
“即使外男送的东西,沅儿很喜欢,也不能收吗?”
“不能,喜欢什么告诉我……”冀漾唇瓣翕动,想也不想的回答。
“日后沅儿只收哥哥送的礼物,其他男子就算送的再好,沅儿也瞧都不瞧一眼!”
花沅就知道他会这般说。
阁臣大人为掩人耳目,手上的生意大多挂在傅潮名下。
傅潮是谁?
如今的两浙首富,他日之日的大眀首富,简直就是天生的金算盘。
人家从手指缝儿里露出一点渣渣,都够她山珍海味的吃几辈子了。
“哥哥,天气越发的热了,棉布过于厚实,穿在身上捂得难受,沅儿想要绸缎的衣裙。”
“好!”冀漾又要从荷包里拿银钱给她。
却被她给制止住了。
花沅的小爪,按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她眸子里闪过一道贼亮的光,宛若暴雨前的闪电。
“只有哥哥给选的,才是哥哥送的礼物,给了银子买,那叫打赏,难道沅儿在哥哥心里,只是婢女嘛?”
“自然不是……”冀漾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又落到“圈套”里,可话却不可控的往外冒。
花沅睁着一双潋滟的美眸,注视着他,小脸满是欢喜,纯净透彻。
“沅儿要哥哥送的漂亮裙子,漂亮首饰……
一会儿呀,哥哥陪着沅儿去布庄,要认真的选,不许敷衍。
买来料子我自己做就好,如此还能给哥哥省下许多银钱呢!
沅儿是不是特别地温油体贴?”
冀漾不想去逛街,准备让傅潮送几样到客栈里,让小丫头挑选。
可一看到小丫头那眸底的期许,他却把即将要吐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见他不说话,花沅拉着他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
“好!”
冀漾脑子发懵,暗自懊恼着。
他没想答应啊!可说出来的话,怎么就同他想得完全不一样?
他觉得自己不是中毒,就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