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漾顺着小丫头的目光,发现了紧紧锁在她身上的大手。
似乎有些眼熟?
“咳咳!”他猛的坐起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
男女有别,他在做什么?
他发现一个问题,他似乎对小丫头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难道是因为在她出生时,他抱过小丫头,给他吸允过手指,十指连心嘛?
冀漾本就受了风寒,身上发热,这会儿更像只煮熟了的虾。
不,是清蒸的螃蟹!
他将手撤离那温热的柔软后,觉得空空的,便用棉被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自己,似乎是在给他套上个厚壳子。
“咳咳,方才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咳咳!请恕在下无礼。”
“哥哥,你方才可不仅仅是拥着沅儿……你还……”
花沅低头含笑,狗腿子般的给他腰下垫了个软枕。
想想现在这个场景不适合巴结,她又一把将软枕抽了出来。
花沅做小女子的娇羞,捏着软枕的尖尖,羞涩地望一眼冀漾,噘着小嘴,道“哥哥说会护沅儿一生一世……”
她打算趁着他迷糊乘虚而入。
他烧得迷迷糊糊,梦呓不断,醒后定然不能回忆得那么清,她稍稍的加上一句,定不会被揭穿。
有了这个许诺后,她哪里还需要怕劳什子花府里的牛鬼蛇神?
待时她定要虐得那些人哭爹喊娘。
想想就觉得痛快!
花沅脸上的喜意,是藏也藏不住。
嘴角几乎都咧到了腮帮子,露出泛着寒光的后槽牙,杏眼也弯成了玄月。
“我……”冀漾看着被抽掉的软枕,否认的话卡在喉咙里。
看着她这么开心,那颗想否认的心,是如何也坚定不起来。
为何她如此勤苦的照顾自己,还能这么的开心?
且小丫头这般聪慧,定从他梦呓中猜出自己不堪的童年。
他不过一个棺材子,身上又连半点功名都没有,哪里值得她这般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