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理虽是说不清楚的,可,这世上是有道理的。”她语气重了几分,“不管如何,但凡是人,都不应该装作糊里糊涂一辈子的。”
“所以,十四姑娘是弄清楚真相了吗,是猜透了到底是谁让你卷入这无端的风波来了吗?还是说,你已经明白明日去梁宫会如何了?”
许戈神色淡淡,语气轻轻,却让史姒哑口无言。良久,她才憋出一句“所以,更应该弄明白,不是吗?”
“错。”他看向窗外那些樱树,一片繁华绮丽,“你这是在,以卵击石。十四姑娘,你固然聪明,但并不意味着猜对一两件事情,便可以去揣测那些危险的谋局。”
史姒低下脑袋去,她还是有话要说,却不知,说什么了。
现在的她,知道的,太少了,能做的,更是少。
像是赌气那般,史姒岔开话说“殿下,我的名字,不是十四,是史姒。”一句话来的莫名其妙,可她的确暗暗生气,非想要找他的笑话。
“本王知晓的。”他因她无理由的挑刺,却笑得明朗。
“啊?”史姒尴尬。
“让你捡佛珠那夜,就听清楚了的。不过嘛……你的名字太拗口,本王这人懒得很。十四十四,好听又好记。”
史姒回想起来,他好像真的很懒。昨夜用那种方法应从谢潇胥的刻意刁难,是懒;坐姿随意、语气轻怠,是懒;给养的兔子那样取名字,亦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