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建府时,近六十来个人是放养状态,内监倒还好,可跟在小肃和李三阳身侧,机灵点的也能在徐慨身边挂上号,可三十来个女使实在是毫无用武之力。
毕竟徐慨不习惯女使近身服侍。
含钏一嫁进来,这些女使更害怕了,就怕被新王妃清退回内务府,到时候又重回那暗无天日的宫闱。
含钏召集了这些女使见了个面,也没隔屏风,态度很温和地扫视一圈,见大家伙神色各异,却都还是腰杆挺得笔直,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做派。
含钏神容亲切,声音不大不小,“大家伙应当知道,我就是从掖庭出来的。”
拿这句话开场,女使们大气都不敢出。
“当初,我在掖庭时一直想知道,这四四方方的天儿,能不能换个形状。”
有的女使神色微动,似是颇有动容。
含钏展眉笑了笑,“能进宫做女使的,都是清白人家出身,再不济家里也是庄户,就算干的事伺候人的活儿,你们身份文书上还是良家子,不是奴籍。”
就像她当初拿着身份文书去京兆府尹换户帖时一样。
良家子,这三个字,意味着很多东西。
良家子在宫闱做女使,是服役,到了年限是有机会出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