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抿抿唇,侧身让了让,笑了笑,“客官,您里面请!”
徐慨撩了袍子,踏过门廊,径直入内。
含钏没当回事。
既两家挨得这么近,徐慨又是个图省事的,常来吃饭也属正常。总不能关门闭户,直说不做姓徐的生意吧?
没一会儿,徐慨又出来了,在影壁与大门口中晃荡了几圈后又折返回去。
含钏背对着压根不知道,身后还有这么一出官司。
天色将晚,张三郎打头阵,看岁数和面相,身后跟着的当是英国公与国公夫人,英国公夫人窄衣束袖,英姿飒爽,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夫人。
英国公一进去,没一会儿便有一位着紫袍的中年男人背着手来了,身后也跟着一位珠光宝气的夫人并一个器宇轩昂的公子爷——这约莫就是左都御史一家。
等的要客都到了。
没小姑娘来,许是未来岳丈率先相看女婿,再谈婚事与否?
分两桌吃饭,是为了保护两家的名声吧。
若成了自然好,若不成,落在旁人眼里也无可指摘。
含钏亲拎了灯笼,带着尚家走过影壁,口中喜气洋洋说着吉祥话,“...暮春时节,天来欲晚,您今儿个是来对的,有新鲜的、八百里加急从淮安送来的蒲菜,还得了几只制发得上佳的海参...哟,您仔细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