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拳毫不留情地朝君浩胸口揍去!另一只手紧拽着他手臂,还怕把他打跑了,然后再也打不到他。
他的皮鞋一下一下往君浩身上踹!干净整洁的衣服顿时变得满是泥灰。
咬牙承受着他的暴打,君浩死死地护住了手中的坛子,仿佛这个坛子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他不想解释,也不想求饶,因为他也很难受,与其向别人火,还不如受虐。
相比沈信时,君浩至少还有理智在。
整个过程中,即使很痛,但他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原来痛到极致,眼泪是流不出来的。
原来最伤的人,不是嚎啕大哭的人,而是咬牙沉默的那一个。
被沈信时虐打了将近十分钟,君浩有点麻木,他死死护着怀里的坛子。
沈信时打累了,也踢累了,力道变小,最终不得已停了下来。
君浩踉跄着后退几步,倚在了墙壁上,浑身的痛还没有散去,他的嘴角紫了一块,有点浮肿,有血迹淌下。
头也是凌乱的,衣服已经不再精致,满是脚印。
沈信时双手酸,他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喘着粗气,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倚靠在墙壁上,沈君浩紧紧抱住手中白色的坛子,就跟护命似的。
沈信时一点点回神,终于注意到了他手中的坛子,刚才揍他的时候,他一直护着的坛子。
“这是什么?”沈信时视线缓缓向上,看向儿子,喃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