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似乎看着她就觉得别扭,不只是因为她同我说恨我这件事,而是我认为她就算是真的觉得自己眼睛之事可怜,就不会一直撕开着伤疤总是挂在嘴边吧?
总拿这件事说事,是在渴望同情?
少了双眼睛又如何?世界上不幸之人多了去了,何必一直耿耿于怀,显得是我们对她有多么不好似的。
“没有……”顾尚痕想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说。
我倒是转转眼珠子,勾勾嘴角道,“妹妹又如何觉得我们在嫌弃你?说说?”
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直截了当地说出这种话,顿时哑口无言。
“殇紫……你这样……”
“无事,她有这种疑问顾虑定是对此很是想不开了,如今我说出来倒是能解了她这心头结,岂不美哉?”
“姐姐,你非要这样吗?”我听见她说。
“妹妹,你非要这样吗?”我也一字一顿认真地回复道。
顾尚痕一脸疑惑地听着我们的对话,可能他也发觉自己听不明白,只好转头自顾自烤兔子肉。
只见对面的宫墨好大一会时间都没有说话,忽然叹了口气,“若是姐姐不喜欢墨儿,墨儿走就是了,何必拿墨儿的伤心事说笑?”
说笑?我笑了吗?是你自己总把这拿来当作开场白,我无情地白了她一眼。
算起来啊我可是很认真想解答她内心的顾虑,我从没拿眼睛这事同她说过一句嘲讽之词,而且听说宫殇紫看样子也是个疼她的人,那她又是何苦总是这样自找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