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等医官给自己处理完伤势,再灌了半壶烧酒,终于缓过一口气,然后便急吼吼的击鼓升帐,把陶思源和京口大营所有的将领全都喊来。
“他娘的!何谦那个王八蛋对我们下黑手啦!”刘牢之愤怒的一拍帅案,身上伤口立时被牵动,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直吸溜凉气“突围的时候,弟兄们看清楚对方的旗号了,就是何谦他们广陵水军的标志!这帮混蛋,大统领还健在呢,他们就为了抢夺北府兵权,不仅对我出手,甚至连大小姐都不肯放过,简直是禽兽不如!弟兄们,你们说,怎么办?!”
“干他!弄死混蛋何谦!”
“对,宰了他们!”
“大人,发兵吧!那帮水军崽子,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
“咱们现在就杀过去!何谦的人在水上还可以,陆地上绝对不是咱们的对手!”
陶思源此时还保持着一点清醒理智,他犹豫道“大人,就算咱们知道昨晚是何谦干的,但一来没有过硬的证据,二来擅自调动大批兵马攻击友军,无论怎样也说不过去啊。搞不好还会被何谦反咬一口,说咱们意图谋反……”
他的这个说法,立刻得到了部分将领的支持,军中不少人都对兴兵报复存有疑虑,担心这样做会引发更大的混乱。
有人说道“刘将军,虽然现在大统领身染重疾,无法主持军务,可他毕竟还是北府的主帅啊。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先向谢统领禀告一下呢?”
“对呀,究竟该怎样治何谦他们的罪,还是应该由大统领来定夺啊。”另一个人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