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菱知道自己没那么怕冷——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绕过一从被压弯的矮竹,前面道路已经不再有遮挡——山是土山,可从这地方起也翻起成片的突出山石,一块块扬起来等着马蹄被绊到。
这地方就应该下马了——看着还有一半的高山,杜安菱有些头疼。
自己应该是发了什么疯,才想着在这时候来爬山——它有些后悔,这样的天气,那些个养精处优的才子会来吗?
想着,却瞥见前方山路上一个熟悉身影。
……
论体力,杜安菱自觉不会输给太多人。
春月楼里面可不是单纯的养尊处优,各种各样的训练总让人精疲力尽——纵使当过花魁又退下来,最基本的舞步也是不能忘的。
日日劳苦换来的有什么杜安菱不全知道,但爬山不累是其中之一就没错了——可她忘了,自己回到丛山后就少了当年习惯的事。
追上去,也就是二三十丈高差就累得连连喘气——冷气大口灌入身体中,那是一种不算太好受而又容易上瘾的感觉。
心跳得很快,杜安菱一度觉得该休息下了——可看到再往前一丛矮竹边上真就是自己正寻找的人,方才这难受也就烟消云散了。
“南笙——妳怎么了?”
她上前几步,喘息着看着那小姑娘坐在路边抱着腿揉捏。
“杜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