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软弱啊。胆小,怯懦,羞于反抗,所以常常一言不发地承受来自外界的伤害,期望可以自我消化。
所以在大巴车上,看到了五更发来的消息,她情不自禁地笑了。
笨蛋。
很贴切的称呼,不是吗?
她讨厌被轻视的自己。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什么的,认为自己实力不够什么的,她承认这些,也讨厌承认这些的自己。
在那个公演的舞台上,业界的残酷只向她揭开一个小小的角,她便内心动荡,溃不成军。那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业界的偏见以及武断。
明明大家都有在刻苦地练习,即使是休息时间也并未放松过,可还是有一半的成员连登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第二幕,从舞台的侧面,看着被选上的成员在聚光灯下表演。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生驹多少能感同身受。作为“被选上”的她来说,可能会有些奇怪,但她以前一直认为自己也是属于“没被选上”的那一方的存在。
她讨厌这种不公,始终难以扭转自己变扭的情绪状态。
在center的位置站得越久,她越是难以平静。
四单以来,她遭遇了许多的事件。有过灰心丧气的时刻,也被成员安慰鼓励过,被网络上的恶语所伤,在与成员的相处中被治愈。
她收获了远比自己想象中多得多得多的东西。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她一定不会有这么多的感触,也不会有为她人、为团队付出的想法和机会。
她想要再努力看看,不是为了她自己。
“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在二十六号的晚上拨通今野的电话。对方似乎已经预料到她的回答,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抛去其他的顾虑,把你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