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这样想的,可总是忍不住。
回去的路上,她出神地望着窗外,一语不发。好在父母都没说话,她知道她们心里在意只是强忍着未曾发问而已。小飞鸟心里感激。
那之后,五更就像是斋藤家的禁语一般,即便是笨拙的爸爸,也没再说起。好像在斋藤家里,五更逝宵从未存在过一样。
要让一个人完全消失有多难呢,怎样又算是完全消失呢?看不见摸不着,闭口不谈假装忘掉?可偶尔在浴室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来。
“飞鸟,要把泡沫冲掉了哦。”
母亲轻声说着。
她们母女俩久违地在一起洗澡,上次还是小学五年级时候的事吧。都是为了锻炼飞鸟的独立生活能力,可出门太晚快要迟到的时候,妈妈还是会帮她。
淋雨的水倾洒在小飞鸟满是泡沫的头皮上,小飞鸟眨了两下眼睛,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出来。好在此刻她是低着头的,并没人看见。
“妈妈……”她小声说着,似乎带上了一丝委屈的鼻音。
“飞鸟,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哦,”飞鸟妈妈温柔地帮女儿冲掉头上的碎末,“什么时候想说的话,妈妈愿意第一个听。”
“嗯。”小飞鸟咬着嘴唇,抬手擦拭眼眶。
然后动作越发地频繁。
飞鸟妈妈还以为女儿痛哭发泄呢,谁知小飞鸟苦着脸抬头,眼睛通红,扁嘴道,“……泡沫进眼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