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的眼神不错,天色有点暗,可还是看见了桑那得肩膀不自然的抖动,以及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是啊,对于这个三十多岁,从来没离开过帕泰岛的,不识字的女人来说。男人就是她的天,男人不在了,那就是天塌了。
对于这个贫穷的家庭来说,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了。
“妈妈。”
不知怎的,秦峰忍不住叫出了声,眼眶湿润。
也许是前身的记忆在作祟,也许…
“巴恩。”
桑那轻轻回了一声,连忙伸手擦了擦眼眶,可能是生怕秦峰发现,只顾着低头刷碗,也不抬头。
“妈妈,你别伤心,别害怕,以后有我呢。”
“可是…”
“以后我不读书了,我进城里找工作,挣钱养家。”
这句话可能戳中了桑那的心声,今天憋了半天的话。巴恩作为家里最年长的男人,结过养家的重任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她还记得巴恩的梦想,他说过,他想去法国念大学…
“呜呜呜…”
秦峰蹲下身,将桑那瘦弱的肩膀揽到了怀里。就像打开了水阀一样,桑那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对于这位非洲母亲,也许是因为身上血缘的关系,秦峰没感觉到丝毫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