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真大吃一惊，“真的是丫丫妈妈？她怎么会嫁到京都来的？当初她到底怎么回事？”

杨卫国脸色阴沉，看了一眼躺在儿子身边的丫丫，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和老四去修路去了，后来我回家，说是她怀孕了，我当时挺高兴的……”

他说的有些艰难，“我……她不愿意让我碰，我以为她是因为怀孕，也没勉强，后来我听她念叨几次在家里的不容易……”

“过了年我们又去修路，她生孩子的头两天我才回家，她生了孩子坐月子时，老太太不肯杀鸡，连个鸡蛋都不舍得给，我就出去借了几个鸡蛋，回家她就哭……后来，她出了月子，说是要出去走走一个月没出门憋得慌，结果……”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丫丫那张越长越像她妈妈的脸上，苦笑道：“结果……杨老大说她投了河，可是我顺着河往下游找出去了十几里也没找到，后来在被垛里找到她留下的纸条，说是家里不拿她当人，她不想再呆下去，她走了……就留下这么一行字……家里觉得她是跑了，不管咋说都是丢人的事，就对外说她病死了……”

陶真真有些咋舌，“那她能嫁到京都来，也是本事啊！”

这话听着让人挺不舒服的，但杨卫国一个字也没说。

陶真真接着说：“这事嗯，跟她没关系，但是也是因为她，你咋想的？”

杨卫国还是没吭声。

陶真真撇了撇嘴，一翻身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