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和宣一走回府里,已经是深夜了,朝歌却毫无睡意。
把宣一送回房间,朝歌拎了壶酒,爬到夙府主楼屋檐顶上,一边赏月一边喝酒。
到安阳城不过月余,但遇见的人,发生的事,比在无名山的三年还多。
应接不暇,不胜烦人。
莫名的,朝歌有点怀念无名山上的无聊日子了。
酒壶里的酒快要见底,就听得夜色里,木门门轴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朝歌微微抬眼,就见夙正渊一边披着衣服,一边匆匆走出院子,行动小心,左右顾盼。
朝歌一瞬间清醒,目光清明,把酒壶放在房檐上,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瓷白的酒壶,在月光下,透着柔润的光。
夙府家大宅大,虽然人丁不少,但还有不少院子是荒废着的。
后院有一处偏院,之前住了一个得肺痨的嬷嬷,人死后,大家觉得这院子不吉利,没人愿意去住,一直空到了现在。
杂草丛生,蜘蛛网的银丝在月色下反着光。
朝歌趴在墙头上,看着夙正渊推开腐朽的木门,走进屋子。
但奇怪的是,夙正渊进去后,屋子里没有掌灯,也没有一点动静,芯片也完全感应不到屋子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