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臭小子,冤家路窄啊,总算逮到你了!”
“居然敢跟你爷爷我耍花样,知道我帮你贴了多少钱给那个黑店吗?”
“醒来就跑,留一屁股债给我,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跑哪儿去了,连个信都不留一个,成心让我找不到是吧?怎么,好几百两银子呢,想赖账吗?”
……
温孤于阳是个嘴皮子溜索的,嘚啵嘚啵就是一阵唠叨。
洛水平日里的话本来就不多,温孤于阳连气儿都不带喘的,洛水根本就没机会插上话。
朝歌听着觉得聒噪,皱着眉,手一扬,正好敲在温孤于阳颈后的穴位上,温孤于阳扭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朝歌,都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白眼一翻,就睡过去了。
朝歌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从郊野回来后,也顺着温孤家的线索找过这位少主,但奈何一直没有什么音信。
“找间屋子把他丢进去,交代楼里的人,他醒了让他到院子里找我。”
“是,小姐——”
洛水应声,扛起已经昏睡过去的温孤于阳,往楼上走去。
另一个雅间内,一身白衣的人,坐在桌边,手里端着一盅清茶,冷眼看着楼梯上发生的事。
那女人伸手的时候,袖子往胳膊上滑动了几分,露出了系在手腕上的手链,蓝色的碎石,如一道迸裂的光,射进冷离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