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一维这次是有点动气。
唐筱鲤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你来看我吧。”
“……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她鼻音浓重,“我想你来陪我。”
柯一维看看时间,就是当下马上买票上车,也需要三四个小时的路程,遑论下了车还有至少40分钟的地铁到她家。
何况,“我一会儿有节课,我下课就和单位请假。”
“什么课?”
柯一维莫名有些理不直气不壮,“画廊的课。”
唐筱鲤果然问“必须得上吗?画廊的课不是经常都有嘛。”
“我前几天和你说过的吧?不是那种公益课,”柯一维解释,试图能让她理解,“今天是最后一节了,内容还挺重要的。”
他没想到有一天唐筱鲤也会提出经典的选择题给自己,“喔,那是课重要,还是我重要?”
像这种问题,什么先救谁后救谁,什么谁更重要,实在是要难为死实诚人儿柯一维了。
真天秤座老实孩子柯一维。
“你重要,当然你重要,”柯一维瞄了一眼仪表盘,“也不会太久的,我不到两点就下课了。”
夏日的午后是一天里温度最高的时候,整辆车闷得像个罐头。他瞅个红灯,把窗户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