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已经顾不上现在的时间了,确认他妈妈的安全是第一位!
混蛋……为什么我不能早一点想得到!今天是我的生日,生日又称为母难日,再加上那首歌……
盛阳着急在原地徘徊,根本无法平息自己的情绪,但是,越是焦急,电话里的“嘟嘟”声越是平静……
“不行,我要立刻去一趟!”
盛阳挂断了电话就要动身。但是,就在他刚要把信封重新封装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有咔嚓一声,像是树枝被鞋踩碎的声音。盛阳立刻转过身来,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醉汉或者是一只流浪猫潜伏在灌木丛中,但是似乎都没有。
黑暗中,盛阳摸索着枪慢慢走上前,紧张观察,直到再次确定没有什么之后,他才回过神。而当他回过头,看到本应在自己几步之外的方宇突然离他的脸只有半步之遥时,他立刻感到有些惊诧和不对劲,但是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反应,方宇立刻抬起了手,将一根针扎进了他的脖子。然后方宇脸上顿时出现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表情——恶狠狠的嬉笑的表情——不,这种表情他也不是没有见到过,在方宇第一次进审讯室之时,他的脸上就挂着这种表情,只不过如今这种表情又回到了它熟悉的位置。
带着这样的表情,方宇迅速的就把针从盛阳的脖子处抽了出来。“你们过河拆桥,先对不起我的!”他咬牙切齿的说。
“对不起……什么?”盛阳问,但是那针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盛阳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感到极度眩晕。他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用针扎他的方宇身上,但他的眼睛就是不听使唤。他感到方宇抓住了他腰上的什么东西,而后他意识到那是他的枪。紧接着,他感到他的膝盖开始弯曲,他努力抓住两步之外的公园椅子的扶手以免摔倒在崎岖的石板路上。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人影从刚才的灌木丛的另一端里走了出来。
是个女人。
盛阳的额头处冒出冷汗。而此刻,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出奇的顺利。看来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聪明。”
虽然视线越来越模糊,但是盛阳依旧看出来了她手里拿的东西——一根撬棍。
作为警察,盛阳很清楚撬棍的武力值。但是即使再清楚,现在在想对策已经来不及了。他想移动,但是他的脚却仿佛是踩在棉花上,而后还没有走几步,他便感觉到撬棍重重的砸在他的头上。他能感受得到立刻有温热的东西从头部流到了他的耳侧。而后在氟。烷麻醉剂和严重的疼痛的双重作用下,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盛阳能感觉到了地面的冰凉。也能感觉到那女人蹲了下来,逼近他。无奈,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大脑也停止了工作。他隐隐约约看到她撩起了自己的一绺头发。当他听到那人闻到头发的气味时,他本能的感到一阵恶心。
“你在干什么?”方宇似乎对她的行为感到惊诧,他的眉头紧紧的挤向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