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即便是他也知道,就这么一个小城,守住了就守住了,一旦被打开了缺口,即便是八百个生手顶上来也无济于事。
阴安县的县令是个文官,一副书生打扮,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有着书生的臭毛病执拗,潘凤依旧记得他来援那一天,阴安县令对他说的话,“郡守既然将阴安交给某,某就算死,也要死在城墙上。”说的掷地有声。
潘凤第一次觉得这种臭毛病是如此的可爱,他认为,他有必要记得这个名字,他叫洪全。
一个在任何史书杂记上,都没有被记载的人。
“某认为,”高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这些护院,于守城而言,可能没多大作用。”
守军与护院很好区分,守军制式统一,护院的穿着千奇百怪,手中都有武器,身上却寸铁不沾。
其实,潘凤也看出来这一点,守城,最重要的是齐心,分工明确,就好比递石头的递石头,砸石头的砸石头,翘云梯的翘云梯,这样效率才会高,相对的,这也是最省体力的方法。
这一点,阴安县的守军做的算得上中规中矩,可是这些护院,算的上杂乱不堪,战前尚且如此,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想必十分气力能用出两分就算不错了。
“主家,田师让我亲手交给你。”此刻,小幺也出现在了城墙上,他是唯一一个被高览批准上战场的孩子,按高览的话说,就是这个孩子够机灵,身手也敏捷,不碰到那些硬茬子,自保是没什么问题的。
因此,他被放在了田丰身边充当护卫的角色。
潘凤也好奇这田丰到底在做些什么,从小幺手中抽过那枚竹签,仔细看了起来。
“这田丰,”潘凤看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这就是你的守十里者拒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