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军队中极忌讳的一个名词,议论它跟议论军事机密差不多。不过,军事机密会给议论者带来杀身之祸,而这玩意,则会给人带来沉迷与流连。
供乐桌的发明,早已无从考究,似乎从有军队之初便开始了,亦或者,更早。
因为战争的缘故,有敌有我,有善有恶,敌恶我善,那都是极为正常的常识。
每一场战争都会有俘虏,无论男女老幼,通通被烙上奴隶的印记,发入军中,干最苦最累的活,吃最脏最臭的食物,稍有不顺,就是一顿毒打。
而极乐供,就是专门为对付那些不肯服从的女奴发明的。
他们将反抗者的手脚钉在一张残破的桌面上固定,供士兵取乐。
军队有多少人,上了供乐桌的女人有多惨,不用想都知道。
很多时候,因为受不了那对心灵和肉人本的极度痛苦折磨,那些犯人不到半天就选择轮回去了。
对于这些,萧情是知道的。
所以以优待俘虏著称的萧家军,是绝对严禁这样的酷刑的存在的。有人要敢私自滥用这刑罚,是会被砍头的。
而潘氏却告诉萧情,他的若儿在这样残酷的地方,苦苦煎熬了三天三夜。
那是什么概念,他连想都不敢想。
圭璟若这么要强的孩子,不可能受到这样的屈辱还能忍受这么久。
后来,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原来这妖妇为防止她自寻短见,给她泡了软骨散,还拔光所有牙齿,剪掉舌头,在帐篷里头点上上好的炭火。
日以继夜,夜以继日,有感觉,却毫无反抗的能力。
说句实在话,此时的他更宁愿听到的是她死去的消息。这样子,她就不会这么痛苦,而他也只是很悲伤,不会说像如今这样,整个灵魂被极度的愤恨和无能为力填满。
萧情的神情逐渐狰狞化。
一向沉着冷静的他,从未如此愤怒过。
他倏然从黄金宝座上站起,冲到台下,抬起脚,正准备踹,却忽然停了下来,笑了。
好在他聪明,即使收住了脚。不然就着了这妖妇的道了,按这这妖妇那娇弱的身子,他方才那一脚要下去了,定然是没了。那就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他蹲了下来,抚摸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扬着眉头,道“真是个不错的好主意。不过,我倒是有个更好的法子,想来潘娘娘一定非常乐意尝上一尝。”
他将身边最好的大夫叫了过来,将她所描素的的刑罚如法炮制了一份。末了还刻意嘱咐了声,千万不能让她死了。天下第一美人啊,多少年才能遇到这么一个,这几个月将士们也不容易,务必要做到全军战士都享受到这份福利。而四十万的萧家军,没个一年半载,还真赏不完。偏生他又自认为是个极公平公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