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在荷叶镇施了神火咒。”仡濮看向程卿和官云衣,带着一缕少见的遗憾。
“什么?!”云伯安吃了一惊,随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啊是官前辈”
“妈”程卿身子一软,被身后的严昱扶住。
另一边官云衣回头一把抱住了吕义山,哭了起来。吕义山紧紧抱住女儿,不发一语。
“其实你们不用难过。”仡濮说道,“官若男并不算死了,她只是失了肉身,魂体被困在了那里。而且,她已经打开了神镜的禁制,那面轩辕镜会保护她的魂体长生不灭。”
“轩辕镜!”骤然听到了另一面神镜的名字,云伯安心里一动。
“不错,荷叶镇地下埋藏的,是与长生有关的轩辕镜,这也是荷叶镇之所以能够凝聚气场的原因。其实在我离开荷叶镇的时候,曾跟官若男说过,我也可以帮她找到一具肉身,施术让她还魂,但是被她拒绝了。”他摇了摇头,可脸上竟似浮起一丝微笑。
“她跟我说,上官家的人,不会以抢夺他人肉身还魂,这样既没有尊严又没有道德的方式苟活,她说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选择这种活法,呵,你们上官家的人啊,一如既往的死板固执又让人讨厌。”
“千年前,上官家连出三代国师,位高权重。他们从来不卷入权利争斗,谁坐上皇位,就效忠于谁。”他看了看程卿又看了看官云衣,“可谁曾想就是这么一个几代效忠朝廷的上官家,半途中竟变节倒向了王爷!而更可笑的是!”
他转向严昱,带着些许嘲讽,“王爷居然欣然接受了这么个半路投诚而来的叛徒!于是乎,这样一个墙头草,突然间就成了王爷身边举足轻重的左膀右臂,轻而易举地,就能和功勋卓著的仡濮氏平起平坐!当真让人气愤!”
他骂着上官家,可语气中却没听出什么气愤的意味。
“王爷死了之后,上官家其实并没有受到牵连,完全可以继续回去做他们的国师。不但荣华富贵不会丢,也可以成为我们在朝廷中的保护伞和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可是那群没有脑子还固执己见的蠢货,却莫名其妙地竖起了大义的旗帜,举全族随叛军一同逃亡。”
说到这,他才似乎是真有些气愤了,“这一出不知是虚伪还是愚蠢的好戏,却让我那个老糊涂了的爹大为感动,彻底对上官家失去了戒心,自此之后,待那个上官钧简直比我这个亲儿子还亲!”
他僵硬的脸上浮起一丝嫉色。
“别一口一个蠢货!你才是蠢货!我问你!”官云衣咬了咬下唇,“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救回我妈?”
“我没有办法,我的办法已经被她拒绝了。”仡濮看了官云衣一眼,“其实死,不过是一个轮回的终点,也会成为下一个轮回的。阴阳玉的轮回已经开启了,我会带你们找到神镜,完成你们心中所想。”
“建新,你回寨吧,把这里的一切都告诉族长。”云伯安对侄子下令道。
“小叔!”云建新似有不同意见。
“不必多言,若仡濮”云伯安似乎有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仡濮,这人用的是圆通的身体,魂体确实千百年前的仡濮,云伯安思虑之后,决定还是占一下便宜,称其为仡濮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