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忽而勃然大怒,一把将手里的杯盏掷了出去,嗓门高了许多“这婆子已经招了,说你让她去乔姐儿屋里偷鸱尾,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三夫人顿时色变,在满地的青花砖上往前跪行了好几步“儿媳与乔姐儿没有仇怨,没有理由害乔姐的性命。更何况乔姐儿如果在苏家出了事,咱们苏家一家都要受牵连,儿媳怎能不知?”
柏乔摇头“不,不是没有动机。是有人想要我死,合乎常理又无人察觉的死。”
苏三夫人心里咚咚跳起来,压了压心里的惊骇。她竟不知在苏家的这个小丫头心思如此百转。
“不管怎样死,到底会牵连苏家,我没必要冒这个险。”
“若万一我真的因此而死,那人可保苏家不受牵连呢?”柏乔反问。
苏三夫人继续道“柏姑娘是将军府嫡出的小姐,若出事,没人可保苏家。所以苏家不敢,我更不敢。”
“错了,我是一个命有不祥被柏家送出来七年毫无联系的弃女。”
“柏姑娘,你说我削你屋脊鸱尾谋你性命,那我为何从前不谋,此时才谋?”
“今年四月起天有吞日,正合我不祥之命,此乃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