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如狼似虎,一上来就扒了白云飞的上衣,露出白花花的身子。
慢着,吕翼冰看得很晃眼,这家伙太白了,如阳春白雪,更重要的是,上身平整结实,不似穿着衣裳时那么纤瘦。
这家伙真是个男子,他的愿望落空了。
“嗨嗨!”他干咳二声,难掩自嘲与尴尬,居然让一个男子给自己吹眼睛,而且还想入非非,幻想对方是个女子,太丢人现眼了。
吕翼冰耳根发烧,整张脸都烧红了。
幸好他裹得紧紧的,没人看见,要不然得找个洞钻进去。
士兵们将白云飞锁了起来,里斯本对吕翼冰道“何特使,请勿怪,本国的规矩,叛逆者想要见国王陛下,必须证明自己的诚心。”
“要怎么证明?”吕翼冰疑惑地道。
他对里斯本的涵养很佩服,后者并没有要求他摘掉遮掩的围巾,似乎对他的面容不感兴趣。这样见人不礼貌,他本来还忐忑,对方既然不提,为了预防瘟疫,他也乐得不摘下来。
“剥去上衣,杖责六十,如若不死,便是诚心。”里斯本道出了十六个字,挺工整的。
他说得轻巧,吕翼冰从心底冒出了一阵寒气,杖责六十,就白云飞那小身板,他比对方壮多了,恐怕也得被打死。
他忙悄悄呸呸,这话太不吉利,他才不要挨板子,之前遭受重创,好容易活过一回,可不能再遭这个罪。
并且这是别国的内政,他一个外人,无法干涉。甚至他有理由恨白云飞,不仅千里迢迢,将他胁迫到这里,还让他产生错觉,误以为对方是名女子。
后一个理由他有点心虚,能怪白云飞吗,明明是自己想入非非。
可无论如何,都是白云飞的错,要不是他,此刻已经到了大都。想到大都,他的心隐隐发慌,既有深深的担心,又有无尽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