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没有家——”
“好好好!”
管事还待再问,苗松不耐烦地高声打断了他。“没有家就让她们走!都走!”
那两只长尾缝叶莺,为什么不多停留一阵呢?苗松的郁闷无处排解,只得将脑袋靠在椅子背上。
歌妓们列起长队走出门,苗松叫住了那位精瘦的少女。
“鄱木。”
鄱木停下了脚。
“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哪里来的?”苗松有气无力地问。
“南越族的衣裳,头饰是金缕子。”鄱木一字一句地说。
透过半眯的眼睛,苗松能够看见鄱木头上金闪闪的饰物。
“金缕子,好,你走吧。”
鄱木虽然沉稳地走出门去,可是在苗松眼里,她与那两只高飞的长尾缝叶莺没有什么区别。
但那时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鄱木会再次飞回来,并以妾室丫鬟的身份待在苗家。
“怎么了!怎么了!”
与胡丁相处以后,苗松愈发地佩服鄱木。在这样一个聒噪又娇媚的女子身旁,她竟能做到一言不发,低眉顺眼地忍受而不厌烦,着实了不起。就像现在,她就任由胡丁打骂哭闹,立在原地像个细木桩。
“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