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但高翼,整个房间里的人尽是眉头紧皱。
“他还在这里,我说什么?”高翼对苗松的不可理喻感到无奈。他亲自来到左步鸣面前,对他说:“这位小兄弟先回避一下,我们与你的苗少爷有事要谈。”
“有我没我不差不多嘛,”左步鸣无视了苗松拼命对他打的信号,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反正你们说的什么事我都知道了。”话音未落,早就有人提了钢尺过来将左步鸣压到门背后去,另外几个人团团围住了苗松,质问他:“怎么,我们的计划全被他晓得了?”
苗松犹犹豫豫,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苗松早在刚刚认识左步鸣的时候,就将自己地方私盐贩子的身份暴露了。
那天没有雨,甚至干燥的让苗松嘴里长泡。他带着人用车拉了要往粤东运送的多出来的子盐来到渡口处,正在和自己人偷偷交待到达粤东各地时要做的事,谁曾想左步鸣突然从旁边的板车底下钻了出来。
苗松的话已出口大半,太紧张了一时间也想不出该如何去圆。只能干瞪眼看着左步鸣远去。
那是苗松第一次在夜里失眠,他辗转了几次都都合不上眼,心里只想着白天自己吩咐手下融销私盐的话全被那小子听了去的事情。万一他跑到什么酒楼集市乱说,自己不就完了吗?
于是第二天,苗松做出了自己活了这么些年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他特意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带了家仆,亲自跑到村里去跟左步鸣谈判。
有狠心些的同伙建议苗松斩草除根,可苗松一口拒绝了。他坚持要费很大功夫把自己打理得齐整一些,然后去见左步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