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撇了撇嘴,无奈地看了易徵平一眼。
“我爹请二位一块去看看上月织好的两匹绸缎,”阿衡抹了一下手上的水珠,“两位随我来吧。”
“有劳徐小姐带路。”段才栖点头。
易徵平躲在友人身后,嗫喏着说:“有劳有劳。”
阿衡紧握的手拧了一下。
刚领易徵平进府那天,她就听他讲过和友人走散的缘故,当时还认为是个好笑的事,却没想到段才栖如此突然地出现在徐庄外。
阿衡有点失落,她看着易徵平和段才栖开心地重逢,毫不遮掩地谈些往事和她从未听过的人,爽快地笑。阿衡明白过来,易徵平要走了。
她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来了脾气,猛得转头。
段才栖吓了一跳,忙问:“徐小姐,怎么了?”
“正堂侧翼的门直通庄子府库。段公子先去吧,我与易公子有话要说。”
段才栖愣了许久,才对易徵平使了个玩笑的眼色。这一出上演后,他好像懂得了易徵平为何在自己在场时总是躲着徐小姐了。
易徵平反倒没有段才栖想得清楚。他以为自己不温不火的态度惹恼了阿衡,她又要批评自己喊她徐小姐了,忙摆出赔礼道歉的样子等在旁边。
出乎意料的,阿衡用手扶着回廊的木格,淡淡地问了一句:“要走了吗?”
“徐老爷邀请,在下——”
“不,我问的是,”好不容易严肃起来的阿衡又被易徵平逗笑了,她咽了两下,才叹了口气继续道:“唉,我说的是,你是不是要和段公子一块离开徐庄了?”